在古代,皇家是世上至高无上的存在,任谁人都想与之攀附上关系,而最直接的关系即是皇亲国戚,但古人的婚姻都讲究门当户对,没有一定实力或财力的,要想将女儿嫁入后宫或让儿子娶来公主,堪比白日做梦。
不过在历朝历代中,确乎有这么一个朝代,为了避免朝中大臣通过联姻等手段来扩建各自的势力关系网,严禁从名门望族或达官显贵里择选公主的驸马,反而要求从低级官员乃至平民百姓里挑选,而且驸马家族的近亲会因此被剥夺入朝为官的资格。能产生如此奇葩规矩的朝代便是明朝。
凡事皆有两面性,这条奇葩规矩可真是苦了不少明朝公主。所谓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可现在却是一人成为驸马,举族不得为官,这着实让当朝许多世家大族望而却步。但民间也有许多只想要这明面上皇亲国戚的身份,而不管其他附带内容的人家,这导致驸马人选变得良莠不齐,公主嫁人有如开盲盒,运气稍微差点的,可能就得搭上后半辈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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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永宁公主朱尧媖正是这个倒霉人,她的“好哥哥”明神宗朱翊钧将驸马的挑选和把关工作交给了当朝太监,但太监因为一己私欲,让堂堂公主嫁给了一个罹患肺痨的病秧子,而这更是促使朱尧媖在十七岁这样的大好年华里,开始孤单寂寞的守寡生活的间接原因。
永宁公主朱尧媖是明穆宗的四女儿,也是明神宗朱翊钧的胞妹,幼年灵巧机敏、活泼可爱,很得喜爱。不过,朱尧媖享受父爱的时间并不长,她的父皇在其五岁时崩殂,皇位由其兄长朱翊钧继承。但此时的朱翊钧也不过是九岁少年,对朝政还有些一知半解,因此国家大事基本都交给了内阁首辅张居正来帮忙处理。
又过了十年,朱尧媖已是适婚的年龄,于是给公主挑选驸马一事被提上了皇家日程。但朱翊钧并非勤政的皇帝,他本想也将此事推托给张居正来安排,可张居正碍于此乃皇室家事,作为外人的他不好插手,而这时,一个名叫冯保的太监站出来,自告奋勇要帮忙解决朱翊钧正焦虑的问题,同时还信心满满要为永宁公主寻得一个如意郎君。
朱翊钧见此人如此积极,大手一挥便应允了冯保的请求。可怜的朱尧媖在深宫之中无忧无虑,想来都没意识到自己妥妥的被便宜兄长给出卖了。
冯保明面上言之凿凿,背地里却将公主的未来幸福明码标了价,以此来为自己敛收养老之财。很快冯保是公主媒人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,那些稍微富贵一点的家族,纷纷动用经济实力,想将自家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或花花公子塞给永宁公主。其中有户梁姓人家砸钱最多,为了能借助儿子攀上皇室关系,几乎倾尽了家产来贿赂冯保。
冯保见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有了丰厚保障,甚至连梁家公子的面都还没见,便急切入宫向朱翊钧和李太后介绍。他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将梁公子描述成了驸马爷的最佳人选,竟然让母子二人都信以为真,当下便做主决定将朱尧媖许配给梁邦瑞。
朱尧媖也跟母亲和哥哥一样,不曾见过未来相公一面,只能通过冯保的一面之词,构想着美好的婚后生活。然而出嫁的那日,谁曾想新郎官在拜天地时,因为激动开始咳嗽,甚至口吐鲜血,当场昏厥过去。一时间全场哗然,唯独想要保住钱财的冯保笑称,红色是吉利的色彩,梁公子是在为婚礼喜上加喜呢。
朱翊钧这才想到打听梁邦瑞的真实情况,直到这时,才得知他患有肺痨,长年吃药也不曾见好。朱翊钧也曾想过悔婚,可妹妹已经拜堂入门,再想悔婚,可能有伤皇室信任,加之朝中还有规定,公主在婚后会搬回宫中居住,便不再过问此事。
婚后,朱尧媖和梁邦瑞过上了分居生活,二人几乎从未再见面。因为朱尧媖身边有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侍人,若是梁公子想要见公主一面,需得到他们的同意。可这些人贪财,也想讹上一笔,可梁家的家产已经在贿赂和治病上基本消耗殆尽,梁邦瑞根本拿不出钱来满足他们的要求。
这些势利小人见无法捞到好处,于是对病怏怏的梁邦瑞恶言相对,甚至拳脚伺候,一来二去更是加重了他的病情,最后驸马爷不堪重负一命呜呼。虽无夫妻之实,但朱尧媖作为当朝公主,自然需要恪守“为夫守节”的贞节,由此开始了独自寡居的生活。守寡的日子并不好受,朱尧媖在十二年后,终于没能忍过孤单和寂寞,就这么离开了人世。